纸醉金

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,我只觉得他们吵闹。

真TM作!

夜不能寐,

对面楼的傻逼又摔了一个杯子。

如果我的耳朵没有痴呆,

如果我的脑子没被灌水,

这是第三个。

室友和我吵起来,

他说:“两个!”

我吼:“三个!”

然后我们就不吵了。

外面风很大,

屋里热得紧。

她说:“一个!”

我吼:“凭啥!”

然后我就不记得了。

那是七月还是八月?

风真他妈的大,

吹得门缝呜呜直叫,

吹得耳朵呜呜直响。

夜不能寐,

屋里真他妈的热,

一撮风溜进来,像个偷偷摸摸的小分队。

没好会儿就牺牲了。

对面楼里兴奋地嚷,

一个说:“两个!”

一个说:“三个!”

我的耳朵疼得要命。

——《耳朵的痴呆症》、大剩、2015、5月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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